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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净瑶出事的第二日，镜妖娆想了一晚上，难免自责，若非是她，这一切都不会发生，是她害了六界，害了净瑶。

    宿陌尘拍拍她的后背，算是安慰，如今木已成舟，这事，也不能全怪她。

    “净瑶虽说是仙界名门，但净瑶全派皆以乐战为主。”

    “况且净瑶女弟子居多，如此多的妖灵，本就难以对付。”

    乐战主要靠的是灵力修为，妖灵多了，灵力修为便会耗损巨大。

    净瑶原本实力不弱，只是他们主修的乐战并不适合长时间抵抗太多妖灵。

    如今六界游荡的妖灵过多，妖又急需恢复人形，再加上积存了千年的复仇之心，自然更难以应对。

    只是净瑶地理位置特殊，周围竟无门派来得及支援，到了最后，这才坚持不住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这些妖灵岂不是妖灵还要杀更多人？！”

    镜妖娆皱眉，都说妖是贪婪无止境的，况且妖灵又带着仇恨，找仙界报仇是迟早的事。

    “嗯，因此明日开始，各门各派便会长期派出弟子，驻守人界。”

    宿陌尘的白衣映在浮生池里，微风一吹，影子便乱成了一团。

    长身而立的仙人似有叹息，镜妖娆仰头看了看凤凰树上的护峰铃，小小的铃铛，一如刚来的时候那般清脆。

    师父说他说服了各门掌门，只要她不离青峦，便留给她一条生路。

    结局是各门各派一起定的，宿陌尘就算有意见，也需要为众生芸芸考虑。

    自从师父说过那样的话后，她便再没离开青峦半步，就连元神都不出去了，只怕给师父又带来麻烦。

    “师兄，今日人界还好么？”

    浮生殿顶，正在抚琴的镜妖娆每日都会问相同的问题，对象却只有一个人——日日驻守人界的郁敬一。

    郁敬一在老远就听见了镜妖娆的问话，他还没踏上千级阶，自家师妹的例行问候已经落在了耳边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每日不过是要听见师兄的这么一句，镜妖娆才得以开心。

    好像她自己也去了次人界似得，内里格外抒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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