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后来会经常有一句话:不要把平台给予的当做了你的能力。 众目睽睽之下,刘主编此刻忽然显得十分狼狈,不知道这是否是他的伪装。 他挥动手上的译本,喃喃道,“删了吧,非要这样么?删了吧……” 声音越来越低。 余切忽然觉得索然无味:对手原来是这么普通的一个人。 这人的研究水平竟然这样的低下,当他的平台无法起到作用时,他竟然束手无策。 当然,刘芯武可以说,如果不是马识途给你找平台,你哪里能这么快发出来呢? 如果不是你写出来好文章,你哪里进得去《十月》呢? 如果不是你莫名其妙被调去了前线慰问,你哪里能躲过这一遭呢——我有子弹,我特么使不出来了,你穿了防弹衣。 刘芯武说:“余切,这和你没关系……我从来不服,你只是太顺,各种好的事情总发生在你身上。” “大家都在帮你。” “天都在帮你。” 怪不得啊,他无法写出更有力的文章了。 怪不得,他要用其他方式来维系自己的影响力。 怪不得,几十年后,作为一个关键流派的开创人,竟然排在了“近现代100位大陆文学家”的末流,真是高开低走啊。 余切才发觉,他永远无法正面的和自己攻伐,在拉美文学这个小圈子里面,他甚至无法写出一篇合格的论文来,当着所有人和余切拉票。 “la rosa amarilla。” 余切说:“la rosa amarilla。” 他又说了一遍,“la rosa amarilla。” “什么意思?”刘芯武的脑袋是蒙的,他什么也不知道,但余切说,“我们正在讨论一只黄玫瑰的事情。黄玫瑰,就是la rosa amarilla。” “这里还有……五十七个人,你看看他们……他们都知道,这是黄玫瑰。” 你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要讨论玫瑰?什么是黄玫瑰? 刘芯武仍然是空白的。 “有的人觉得,黄玫瑰是爱情。” “有的人觉得,黄玫瑰是一种巫术。” “还有人觉得,黄玫瑰是一种阿根廷来的蜘蛛。” 余切笑道:“但无论是爱情、巫术,还是蜘蛛,无论答案多么匪夷所思,他们最起码知道,我们在谈论什么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