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江四爷敛着眸,面无波澜,继续奋笔疾书。 杜审瞥他一眼,嘴里继续不依不饶地咋呼: “我觉着准是这样没错!老项你说是不是?” “不然她既然有胆量不认床笫之亲,还怕什么珠胎暗结?” “她家就是开医堂的,一碗落子药下去,那一撇就彻彻底底抹干净了,偏她要大了肚子再寻上门来,这很显然就是早有所图...” 项冲忍无可忍,随手撂下长颈花壶,偏脸怼他。 “你那是嘴吗,说的那叫人话?人家是黄花大闺女,跟那些窑子里懂得事后料理的婆娘能一样?” 杜审‘呸’地吐出片儿瓜子皮,据理力争: “我这都讲得通啊。” “一开始那是欲拒还迎,老四那是在兴致上,乐意陪她玩儿,她没拿捏好个度,一不小心吊空了老四的兴致。” “正心急坐不住,夸嚓一下,肚子里揣上了金疙瘩,攥住了砝码,这就迫不及待找上门来...” 项冲扯唇冷笑,“夸嚓,你夸嚓揣一个我瞧瞧,有身孕这种事儿,还能未卜先知?” “嗨你~...” “你这么有经验,就显着你玩儿的花。”,江四爷不紧不慢地撂下笔,凉嗖嗖截断杜审的话。 被内涵了。 杜审唇角隐隐抽搐,不甚自在地咳了一声,撇开眼吭吭哧哧。 “那我是有经验,反正没欠下风流债,被人挟种逼上门儿...” 江四爷黑眸幽凉,不疾不徐地将写好的书信封起来,两指夹着,临空丢到他脸上。 “干活儿去,碎嘴。” 杜审砸吧了砸吧嘴里的咸味儿,捡起掉在裤裆处的信封,瞟了眼封上字迹名讳,也不急着走。 他抛下手里瓜子儿,拍了拍手站起身来。 “还有句话,我不吐不快啊,你刚从云宁城辟出来独立门户,山高皇帝远的,这时候悄摸养几个崽儿,给老江家开枝散叶,虽也不是什么坏事儿。” “但就是吧,毕竟兹事体大...” 杜审掀起眼皮,眼里情绪正经了些。 “那文管事说得没错,你后来也没心思再搭理那姑娘,这冷不丁儿大了肚子,谁打包票这种就是你播的?” 江四爷眉眼不动,十指交叉,摸搓着手上浅金曜石戒,语声凉淡反问他。 “你打包票,这种不是爷的?” 杜审一噎。 他一翻白眼儿,唾弃嘀咕。 “是兄弟才好心提醒你,江老四,别色欲薰心昏了头啊!至少再找个大夫来看看,掐对掐对日子,心里有个数儿。” 江四爷扯了扯唇,皮笑肉不笑,也没再跟他斗嘴。 他站起身,踱步走出桌案,军装笔挺的身姿清隽如玉山端岭,声腔疏冷散漫。 “那丫头胆子是不小,心思也不够安分,但这么大的事儿,若是敢糊弄爷...” “她自会自食其果,明白下场的。” 杜审眼巴巴瞧着他步履缓慢踱出门的背影,激灵灵生了一层麻栗。 ......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