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姰恪被柏溪嫌弃了。 他从江四爷和姰暖的宅子里出来,坐上车后这一路,都心里郁闷地厉害。 转站到杜公馆,下车进门时,眉眼间情绪还很凝重。 季凉下楼来迎他,见他沉着眉眼若有所思也不说话,不由低笑询问。 “你遇到了疑难杂症?” 姰恪侧目看他一眼,兀地想到什么,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了句。 “江升的暗人,都归你管是不是?” 季凉眉峰轻挑,瞳眸动了动,“嗯。” 姰恪眉心压低,站住脚,表情严肃的问他。 “那柏溪知道的事,你也都知道,是不是?” 季凉单手插兜,尾指轻摸眉梢,斟酌着缓声答道: “她不知道的,我也知道,看你问什么事了。” 姰恪当即说,“傅闻戬把他妹妹嫁给自己副官的事。” 季凉眼帘轻眨,抬脚继续往卧房走,扯唇笑说。 “以为你说什么,这事有什么神秘,满云宁城不都知道?” 姰恪亦步亦趋跟上他,“不是,是他这么做,背后的深意,我一直以为……” 季凉低笑接话,“你该不会一直以为,是为了应付江升给的压力,因为你,才那么仓促把傅珍琇嫁了人的?” 姰恪堵了一下,微掀的唇瓣紧紧抿住。 季凉打量眼他脸上复杂地表情,一时失笑出声。 “也就你一个人这么觉得,聪明人都猜到他另外的意思。” 姰恪,“……” 也不计较他隐晦笑他不是聪明人。 他径直问道,“另外的意思,是什么?” 他想了一路,也没想明白。 姰恪是大夫,这么多年医病救人,也遇到过态度恶劣难缠的病患。 但他家百善堂,从未出过开错药吃死人的事故。 来看诊治病的,态度再是恶劣,最多口舌上争执几句,也不可能跟一个大夫结什么大仇怨。 所以他对‘人心险恶’四个字,体会的并不深刻。 自然也不可能主观的用这四个字,去揣测每一个跟他接触的人。 何况傅闻戬对他从来都是善意多一些,他怎么样也没法想象他能多‘心机叵测’,又能多‘险恶’。 季凉说,“很好明白,他的妹妹通过嫁人这件事,能给他带来什么利益呢?” 姰恪皱眉,“嫁给一个没什么家世背景的副官,能给他带来什么利益?” 季凉点点头,“的确,钱财权势上的肯定没有,于他的官途也没有什么太大益处。” “难道只是为了跟自己忠心耿耿的副官,做一家人?好让他的副官,能尽心尽力替他照顾好自己的妹妹?” 姰恪,“……你不要说反话,直接告诉我。” 第(1/3)页